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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的瞬间，四下忽然安静下来，之前还奔跑在院子里的奴才们，这会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，安安静静的像极了院子堆砌的雪人。
风雪声呼啦啦的，屋瓦上窸窸窣窣的响着。
“阿瑾。”夏侯轩叹口气，“朕是真的没想到，事情会到这样的地步，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，如今却好像是死敌一般，真是让人匪夷所思。”
陆瑾勾唇冷笑，“以前不也是这样吗？天子是天子，朝臣是朝臣，君臣有别，从一开始皇上的心里就只有这个界限，从来没有真的把我当成过真正的伙伴。在您心里，这天下就该由累累白骨垒砌，我们这些人理该为了皇上的天下，死在边关，如此才算尽忠。”
“朕从未这么想过，朕只是、只是……”夏侯轩顿了顿，“朕也曾犹豫过。”
陆瑾差点被他逗笑了，“是犹豫过，但是最后不还是下了死手吗？皇上您自己做了什么，不会不清楚吧？如果不是我命大，此刻埋在黄土之下，有冤不能伸的人就是我。”
“明明你也没事，拓跋家也为此付出了代价，为什么你与朕不能回到最初的位置呢？”夏侯轩仿佛想不明白，“非要这么咄咄逼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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